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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授权翻译】Winterheart心如凛冬 第三章（上）

Author: goddamnhella 

Relationship: Loki/Tony



Rating: Mature



Summary



由于他的罪过，Loki的刑罚始于一个孤独而无尽的冬日。由于Tony的牺牲，他的监禁始于一次营救。



这个故事关乎丑陋与美丽，内在与外貌，以及真正理解“怪物”一词之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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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注释。



时光流转。



在一个永久飘雪的城堡里做个囚徒看起来还挺好适应的，只要Tony不再怀疑，定下心来只去跟进一切超自然的，或/和与“领主”有关的事——他已被他赐名为冷冻先生。取这个新名字主要是因为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头儿*并且目前为止也不需要，不管挂不挂冰柱。



他的时间都消磨于小而精致的的计划上，那些他知道能让自己一心投入于创造中而不是想着Pepper——以及更重要地——他的自由的事。



锅炉已经成为他的主要快乐源泉，尤其在他发现它不仅由煤供能，更有一整堆的煤高高堆在其后，随着Tony往火室里倒的一铲又一铲不断的为自己续火时。想出一个自动化系统供应锅炉只要了他不到两天。Tony觉得他个人在不断的因为糟透了的光源和缺少了Jarvis的计算协助吃亏，但回归基本总让人感到动力满满，兴奋不已。



当他终于再次出来，淌着汗，光着膀子，浑身是黑乎乎的煤烟时，Clint Barton在那儿等着他。



“为啥你胸前有个手电筒？”Clint率直的问。他正用一只手挠着T恤后颈的位置，另一只手攥着一块抹布。Tony直接一把把它从他手里抓过来，擦起自己的脸。他的皮肤感觉痒痒的，很奇怪。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小叮当。”



“是Clint。”



“随你便吧。”Tony把脏兮兮的抹布递给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转头去看通向锅炉房的敞开的门。“我觉得我把热水烧出来了，但我还不敢完全确信我把全部沉积的渣滓都清了出来，或者加固了水管以增加能效——”



“热水？”Clint的眼睛睁得大大。“洗澡使的热水？”



Tony耸了耸肩。“理念是这么个理念，但还没——”



在Tony甚至能喊出“陌生人预警！”前，Clint一个大跨步就迈入了他的私人领地，结结实实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胡茬和嘴唇的触感以及心里的拒绝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睁圆眼睛，有点吓懵了。



“听着，我实在很荣幸，真的，不过咱俩只是太不一样了。”Clint夸他的嘴就没停下过，转个弯就向着通向起居室的大厅走去。



“Natasha！”他吼着，心里一点没想着维持宁静。“新来的那位给咱们烧出热水啦！”



哦，棒极了。他这就被打上标签了。“我叫Tony。”



“随你便吧，”Clint机智的一回。他俩在Clint露出笑容并朝他伸出手前瞪了彼此一会。“很高兴见到你——再次的，我是说。所以你会修东西？这儿可有一堆东西要修呢。”握手轻的奇怪，不过Tony没怎么留心。



“我会修机械，一般来讲，”他说。“我是个——我是个学工程学的。半吊子的工程师。有时候我造出的东西会爆炸。”



“听着挺酷的。你知道怎么造出个不错的香皂吗？”



他就是这么正式和Clint Barton相遇的。他有点拿捏不好自己的幽默，做事有点古怪，但Tony把这一切归因于和楼顶上那个大只的蓝色混蛋同住一个屋檐下十二年。他们自打决定合伙榨干“厨师”——Clint拿这个当作墙上的巨型食梯的代称——以来就很快玩熟了，让它给他们搞出他们能叫出口的所有酒品，包括Tony大学时喝过的一些糟透了的桃味荷兰杜松子。



Natasha最终像个好奇的蜘蛛一样爬出了起居室，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搞来了一包红辣椒粉，一根点亮的蜡烛和几瓶不同的伏特加。在那之后Tony对于那个下午的记忆就有点模糊了，但他十分确信是好的那种模糊。



起居室变成了他们的新社交活动基地。社交活动主要包括喝得烂醉以及讲些没个结局的人生故事，想些新奇又不留痕的捉弄他们的领主的恶作剧，扮演性感的刽子手和盘算整座城堡的修复工作。



最新的一个是Clint的主意，关于体力劳动有助于心灵健康之类的。Tony和他扎满小碎片的手心并不苟同，但这能让他保持忙碌，以及得到陪伴感。不像他告诉他们的那样。



“所以，里面到底有啥？”Tony在他们三天的修复工作——其实就是收拾屋子和搜刮好玩的物件——过后问道。他们每次都要路过同一个上闩大门，而他的好奇心也逐次增加。



“不知道，”Clint回答道，耸耸肩膀。“门闩对我而言太沉了。不管里面有什么，它都很大并且数十年没见过光了。我甚至不认为领主会知道里面有啥。”



“行吧。”他们一言不发的继续走向厨师。这个状态直到他们把芝加哥厚底批萨吃了一半的时候才被Clint忍不住打破。



“所以你是想——”



“我有了个能把那个闩撬起来的两人杠杆的点子。”Tony搓了搓嘴。“明天早上怎样？”



Barton笑了。“就他妈这么说定了。”他们把手越过口味准确的诡异的可乐和披萨握了握。再一次的，Tony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力道很弱，但又不像是故意的。Barton向后靠时露出的表情表明他也知道。



“几年前我的手被狠狠冻了一下。”Clint开门见山地解释，把右手手心转向火光。“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但还能用。”



Tony只是点了点头，感到有点尴尬于讨论小型残疾。人们总是对自己的坏运气耿耿于怀，他自己也是。



“Natasha说你喜欢射箭。”他妈的，Tony。



“是啊。”Clint轻描淡写。“曾经也挺擅长的。”



“领主？”



“不是他的锅。”Clint的语气实事求是。“我真蠢。我试着去扶他起来，在他从Natasha的油陷阱上溜下台阶，差点摔坏后背之后。”他咽了一下，攥了攥拳，蓝色双眼注视着尴尬的动作。“领主不作肢体接触。我不觉得他能。和人，我是说。”



“因为那些冰？”



Barton的耸肩十分僵硬。“我不觉得他在生气的时候是故意伤害别人的，但是冰就自己出来了。裹满了我的一整只手，现在看看我。拇指摔跤**赢不了五岁的小孩。活到老学到老，是吧？”



Tony不觉分神回忆起披风边缘拂过他的腿，还有它离开时拖在地上的沙沙声。为他点亮的蜡烛被放在搁板上，所以他就不用用手接。如果你不触碰任何其他生物，会拥有怎样的一种生活？



“怪不得他反社会。”Tony被自己说出的话小小吓到了。这听起来有点太‘同情一个恶魔’了，并把他定性成一个疯子，但Clint就点了点头，稍稍放松姿态。



“十五年在这儿了而我还没正式跟他说过话。”他承认。“我靠，自打他冰了我的手我们足有一个月没见到他。”



一个会因为自己羞辱监禁者而感到罪恶的囚徒。一个不放走任一人又对他们避之不及的捕手。Tony不精通心理，但这个讨厌的雪人听起来是真的遇到了些麻烦。他已经准备好对待这城堡——不管带不带魔法——如一个稍自由和好过些的阿富汗。被恐吓。道歉。提醒强权在握的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更加努力工作。计划逃脱。但当一切都以说好做好的时候也没有太多Tony要做的事了。自然他是可以直截了当盘算着弄死这个大家伙，但接触式低体温，神经创伤和瞬间传导的冷冻感并不是他故意为之。你怎么对一个非人类又不有意伤你的生物下得去手？



这个问题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Tony真的甚至想回家吗？



家就是由同情和媒体和股价组成的。家多数时候空空荡荡。家——就是一个辅佐他打理生活的个人助理。就是一个仰仗着他的智慧以更好屠戮的挚友。就是一个他不敢放心信任的父亲角色。



没有SI，他们没有一个人会依然需要他。Rhodey，自然。Rhodey是他的朋友，而他也终于能摆脱Tony关闭武器部的烦扰。Obadiah应该会辞职漂离——他是个生意人，需要生意过活。还有Pepper。如果她不再为他工作，实在没什么理由再去占用她的时间。



Tony那晚上床后就在想她现在正怎么度过她的一天。Obadiah应该会在公司里再给她找一个职位，毋庸置疑。他不这么做才是犯傻：Pepper一人值千金***。她高效，自律，眼光明晰，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直言不讳。没有了Tony Stark，也不缺人雇她。



在心里填补他的死亡或永久缺席留下的空缺后他清醒多了，并且发现它被填补的很好。或许他已经太擅长这些了。



这些想法对他造成的困扰比应有的更多；不管怎样，这次是他亲手选择了这个命运。这是自私的——大概吧——去心理上不接受他是可替代的的，或者他的朋友们会走出失去他的阴影的想法。Rhodey没有——他在Tony被关押的三个月里从未放弃寻找他。但同样的事他还会再做三年吗？十年？三十年？当然不——Tony从没有把自己奉献到让自己对于对方足够珍贵的地步。在智商和金钱以外没有太多可奉献的事实也被普遍接受。只有许多零碎的碎片，煞有介事的自我情结和昂贵酒精。



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直到他把自己搞得太热了，爬起床来，感受无所事事带来的骚动在他的皮肤下成军行进。像是这样的时候，他的大脑里太吵而身上太沉的时候，他就会把JARVIS唤醒然后造些新的疯狂发明出来。自打那开始他门外的大厅就没什么声音了，Tony用点亮灯笼的方式让自己感到精力旺盛，又用一次散步抽干自己的体能。



他在那些阴冷、死气沉沉的大厅里信步一个半小时有余，嗅着尘埃，踏着赤足下的冰冷石块。当他终于发现自己走回卧室房门前，疲劳和寒冷渗进骨髓，Tony尽力去假装自己真的没有因为独自逛完一圈感到失望。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没睡觉的只有诡异地陷入自己的忧郁当中的领主。但话又说回来，有个过得比你更惨的人陪着你生活也是鼓舞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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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和“领主”原文均为“boss”一词，这里为语义顺畅选择意译。



**：类似于两个人下面的四个指头扣在一起，大拇指互相比拼力量的一种游戏。



***：原句直译为Pepper与和她等重的黄金等价。同理，选择意译。



三次繁忙，我尽力增加更新频率，大家对不起了orz